疫情封城與戰爭封城的異同

在新冠病毒爆發期間,很多地方都需要封城(類似戒嚴),民眾不能外出(晚上或是整天),強制留在家中或在其他庇護地方。就算可以外出,也只能在家中附近一個區域,也只可以在限定時間內,作一些基本購物或求醫的認真需要。嚴重起來,社會中除了緊急及必須服務以外,各行各業都會縮減工作或營業時間,甚至完全停頓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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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對於有些年紀七八十歲以上的人,感覺與第二次世界大戰時的情況有點相似,特別是受敵人飛機轟炸的時候。根據Edgar Jones在《刺針、精神科》的文章(見於2000年8月27日),若以COVID-19與二戰時英國的城鎮(統稱為Blitz)當年情況,有下列有趣的異同:

(一) 封城是政府要保護市民生命的一種重要措施。

(二) 疫症的第一波及第二波,與二戰當年的V1及V2(德國發射的飛彈稱號)襲擊浪潮相似。

(三) 在每次浪潮之後,平安生存下來的人民以為危機已過,預防的心態開始鬆懈。

(四) 政府認為人民有一種自我保護心態,故可以在危機爆發前夕,迅速接受禁閉(在家或在防空洞)的措施,但事實並非如此,因人而異。二戰當年已有英國駐上海的空軍參贊Claude Pelly表示,西方人與東方人對這方面的心態有明顯分別,前者覺後者比較困難。這甘願接受留守在安全地區的分歧,在目前COVID-19疫情中同樣出現。

(五) 在1939年9月宣戰初期,平民蜂擁到店舖搶購食物及其他防護設施的反應,與新冠肺炎疫情初期搶購廁紙及其他消毒物品非常相若。但當空襲並沒有即時來到的時候,英國人民立刻鬆懈起來,因而當十二月真正空襲時候,少於一半家庭有充足準備,包括熄滅所有燈光。這種鬆懈心態,有點相似中國早期在武漢爆發疫情(尚未遍及及其他國家)的時候,全世界的人真的有點不在乎情況。在2020年3月,英國的普查發現只有24%成人會懼怕感染這病毒,故各項大型活動繼續吸引無數人參加,但三星期後便需要正式封城了!

(六) 在戰爭早期,英國市民大多不願意離開家園,到防空襲的避難所留宿,因而死亡率相當高,但原因不是直接被炸死,而是因所住的房屋倒塌或火災死亡。短時間內,民眾便接受隔離的好處,終於集體躲進地底下的(例如倫敦的地鐵站內)避難地方,以致政府要在擠迫的地鐵站內加設床鋪,提供食物和水。這也與某些國家及城市,在COVID-19初期及嚴重期市民不同反應有些雷同。

(七) 當年由於不斷的空襲警報,有時雖然是虛報,但城市中的作業(特別是製造業)便自動停頓下來。英國邱吉爾首相因而委派一些專人在屋頂守望,且可以有權下令工廠在警報下繼續工作,或命工人在警報停止後迅速回到工作崗位。由此可見戰爭空襲可以嚴重影響社會經濟,但重要的工業及服務必須保持。這與疫情令社會經濟受挫,但仍然要保持製造防禦病毒的工業及社會服務的情況,十分相似。

(八) 由於戰爭中城市火警是市民死亡最主要原因,當年英國政府要求非戰鬥人員要登記作防火服務,每月最多48小時,希望及時預防微小火種的出現。這也與疫情期間,衛生部門要求檢查社區中的早期發病(甚至無症狀帶菌者)措施類似。最有趣的是空襲時市民被呼籲要戴上防毒面具(gas masks),而在疫情間政府也要求市民戴上防疫口罩(face masks)!

(九) 在二戰期間,市民不斷需要準確的知識,否則會懷疑政府有些事情隱瞞他們。雖然政府設立特別資訊部門,但作用往往受到其他宣傳訊息抵消。例如當英軍在新加坡失守的時候被其他媒體報道出來,市民對政府更加失去信任。在COVID-19疫情期間,資訊確實混亂,導致不少市民不信任疫苗注射的呼籲。

從上述分析可見,在天災或人禍期間,市民個別及集體的思維和心理反應其實相當重要,直接及間接影響了社會安全及政治經濟穩定,故此政府不能忽視民眾心理!可惜很多時政治領袖總是不能謙卑下來,吸取歷史教訓,以致重蹈覆轍,塗炭生靈。

聖經中也有提到不少戰爭與瘟疫,有時指出是上主的懲罰〈舊約利未記26章25節〉,但有時也是自然地出現的〈列王記下17章13節〉。其實上主提醒祂的子民,要有心理準備這等危機的發生,但要有勇氣面對,而且更要關注個人及整個人類的得救〈馬太福音24章6-14節〉。

麥基恩醫生

註釋:Blitz是指在1940-41年間被德國轟炸的英國城市統稱,先由倫敦開始,然後延伸至其他大小城市。當年最受影響的就是倫敦、利物浦及伯明翰。據說伯明翰(Birmingham)及附近的考文垂(Coventry),曾經有超過400噸高度爆炸力的炸彈丟下,而格拉斯哥(Glasgow)及鄰近地區,更超過800噸,其嚴峻程度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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