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中的道德傷害

「道德傷害」(moral injury)這個名詞是美國精神科醫生Jonathan Shay及James Munroe於1998年,根據他們對於在「越南戰爭」中服役及退役士兵的病態精神狀況評估後而提出來的觀念。這心態源於士兵在戰爭中對上級的作為違反自己的道德觀念,感覺到不公義而產生的。例如在行動中,上級下令要對男女老幼村民格殺勿論,又或者上司獨斷獨行導致同僚喪生等。Shay指出,出現「道德傷害」包含了三種情況:有權力的人、在高風險的環境中、出賣道德上的正義。

在2009年,心理學家Brett Litz等人補充這定義,加入了「那些長期性參與、未能阻止或見證這些道德上錯誤行為」的經歷。在這些情況下,產生了內疚、羞恥、焦慮、憂鬱、憤怒及憎恨情緒,因而出現了自我隔離、退縮、自殘及自殺等危險行為。他們即使退役了,仍然沒有辦法回覆昔日平民的生活。雖然身體上沒有任何傷害,卻患上了各類的精神障礙,特別是「創傷後壓力症」。

其實「道德傷害」並不單止在軍隊中出現,更早時間(1984年)已被哲學家Andrew Jameton以「道德壓力」(moral distress)這名詞來形容一些護士在工作中,因醫療機構的限制而不能執行應做的臨床程序,導致病人失救或同事受傷而產生的心理創傷。近年,這觀念更延伸到其他前線救援行業上,例如警察、消防員、社會工作者等等。

根據荷蘭阿姆斯特丹Virje大學宗教及神學系的Jan Grimell博士在2018年於Pastoral Care & Counseling期刊的論文分析,舊約聖經有數位英勇的戰士(包括掃羅王、大衞王、約押將軍及烏利亞將軍)在殘酷的戰爭後恢復日常生活時,出現不尋常的心理行為轉變。他引用聖經撒母耳記上、下記載,認為掃羅因即位不久,便捲入多場與不同民族的戰爭,產生了對服從上主及指揮軍隊之間的矛盾。雖然他大致上打勝仗,卻得罪了上主和先知撒母耳,結果出現心緒不寧(聖經描寫是「邪靈」騷擾),需要大衛彈琴來使他安靜。Grimell認為這種心態是「創傷後壓力症」的病徵,可能是面對殺戮戰場的陰影不斷浮現,產生負面的思想及情緒。由於戰爭不斷持續,掃羅的「道德傷害」心理越趨嚴重,因而產生迫害妄想病徵而要刺殺及追殺大衞,甚至在一次盛怒之下險些把兒子殺掉,完全違反道德標準。反過來,大衛也經歷過打敗巨人歌利亞的戰爭,但是他在逃亡時,在山洞中沒有趁機殺掉追殺他的掃羅,保持他的道德正義。結果,掃羅在戰敗後自殺而死,而大衞繼位作王!

麥基恩醫生

青協疫下首季接逾萬學生求助逾半涉情緒問題

第5波疫情嚴峻,全港學校提早放暑假。青協今年首季共接獲及處理逾1.1萬宗求助,其中超過一半求助個案都與情緒有關,比去年同期增近2成半。

青協「關心一線」今年1月至3月處理1.1萬多宗求助,較去年同期升7%,其中6,404宗為與情緒相關的求助個案,比去年同期增24%。

資料來源:

https://skypost.ulifestyle.com.hk/article/3224711/

*** 麥基恩醫生回應 ***

COVID-19—對精神健康長遠的挑戰

新冠病毒不斷變種,仿如揮之不去,不少專家更認為終會變成風土疫症。事實上,除了長期感觸及嚴厲社會隔離措施影響以外,患病者身體出現的後遺症,也會帶來長遠的精神健康影響。有研究指出,「長新冠」將會出現,以腦霧、疲勞、氣喘為主要病徵,與精神健康息息相關。

在疫情嚴重爆發時候,醫療設施及資源大多集中於身體方面的問題,因而對疫情產生的精神障礙相對被忽略了,故在疫情緩和之後,精神及心理問題陸續浮現,而早已忙於奔命的精神治療服務,更是百上加斤。香港有研究,在200名COVID-19成年病患者痊愈後作了問卷調查,證實病人即使在痊愈後仍然有明顯的焦慮、憂鬱及創傷壓力的病徵,特別是那些在患病時感覺生命受到威脅、缺乏情緒支援、入院時病情並不嚴重、住院時間較長的人(見Wu 等人2022 的East Asian Archives Psychiatry)。

其實,在疫情嚴重爆發導致高留院率及死亡率的地區,例如香港區,病人家屬更容易出現憤怒、內疚及哀傷情緒,需要高度心理支援,假若政府在這方面的投資不足(經濟上、人力上),精神健康服務也會有崩潰的可能!另外,以往對大型的天災人禍後遺症之研究指出,在災難之後若不注意災情精神健康後遺症,會出現嚴重的「缺勤」及「工作力不足」,影響社會運作及經濟活動。

根據外國的研究,在疫情過後,出現「輕性精神病」(特別是焦慮及憂鬱症)的人數雖然明顯減少,但仍然有十份一人口持續感覺壓力。其中28-30歲的婦女、患有身體及精神障礙的病人、少數族裔及居於貧困地區的人,精神健康最受負面影響(見Sitt Weich 2022年2月16日《英國醫學雜誌》之編者話)。不過作者也指出,目前尚未十分清楚「長新冠」引發的精神疾病之發病率及其影響,更不知道會對醫護人員及患「重性精神病」應該怎樣有效處理,及如何定出優先次序!

事實上,很多天災人禍會有短期及長期的後果。在舊約聖經出埃及記7至11章,記載埃及的法老王,因不容許受壓制的以色列人離開,因而受上主降以一波又一波的災禍疫情,影響了公眾衞生及健康,終令埃及人的長子都死亡,直至法老王容許以色列人出埃及才結束災禍。只可惜,埃及法老王因心有不甘,帶領軍隊追趕以色列人,結果令全軍葬身於紅海之中!

麥基恩醫生

晴報新聞圖片

COVID-19引發的精神障礙

自從新冠病毒疫症爆發以來,不少專家開始留意及擔憂疫症帶來的精神障礙。根據幾項大型的調查,發覺很多人因疫情(突發性的危機、隔離措施等等壓力)而出現了焦慮、憂鬱及創傷後壓力綜合症,而失眠的情況也相當普遍(Taquet 等人2021 年2月1日《刺針·精神科》期刊)。此外,在急性染疫需要住院的病人中,往往出現了「腦器質性」(neuropsychiatric)精神病徵,即中樞神經系統也有病變,例如譫妄症、注意力及記憶力衰退甚至老退化症。這類病人就算痊癒出院,也很容易出現後遺的精神病症及適應問題。假若病人本身早已還有精神障礙,病情加重或復發的機會也增加。

前線的醫護工作人員,很多時也會出現類似的問題。在疫情嚴峻爆發的時候,有中國和意大利的調查一致證實,有相當大的比率出現精神障礙,包括焦慮(12至20%)、憂鬱(15至25%)、創傷壓力(35至49%)及失眠(8%)(Lai等人2019;Rossi 等人2020)。這情況與香港的研究有些雷同。在2020年4、5月間的橫切面問卷調查,在500人回答當中發現14%有焦慮,而29%有憂鬱;四分一回答說感覺心理健康因COVID-19而轉差(Choi等人2020年《國際環境研究及公共衞生》期刊)。

除了上述特殊群體容易產生精神障礙以外,這些COVID-19患病者及前線醫護人員的家人也受到相當大的精神壓力,同樣會較一般人容易出現各類精神病症。此外,在疫情蔓延期間,濫用煙酒藥物的情況也增加了(Finlay 及Gilmore 2020),包括網上沉溺問題(Sun 等人2020),甚至增加自殺的危機(Gunnell等人2020)。

但另一方面,雖然精神障礙發病率在疫情中明顯增加,但在很多地方,使用精神健康服務的人卻因疫情而顯著減少。因此,有專家(Murray Stein 2021年9月22日UpToDate 網頁)建議一個階梯形照顧模式來有效應對COVID-19帶來的精神健康問題:

(一)對社會上的精神健康問題要有警覺監察;

(二)對只有輕微症狀的人,給予自助的健康教育材料;如有需要可於精神健康專業人士約談;

(三)對有中度及嚴重病徵的人,應得到基層醫生或心理專家治療;如有需要則由精神科醫生面對面或網上診斷。

聖經也有記載瘟疫的時候,猶太人在疫情爆發時不知所措,驚惶不已。這時候,上主藉著先知向百姓說話,一方面教訓他們,同時也有安慰的說話,治療他們受創傷的心理。「如果我使天閉塞不下雨,或吩咐蝗蟲吞吃這地的土產,或差遣瘟疫到我的子民中間來;這稱為我名下的子民,若是謙卑、禱告、尋求我的面,轉離他們的惡行,我必從天上垂聽,赦免他們的罪,醫治他們的地。」〈歷代志下7﹕13-15〉

麥基恩醫生

COVID-19疫情下孤單感覺

COVID-19疫情下,全球都出現不同程度的封城及社交隔離政策,很多人因此感覺孤單,因而產生焦慮與煩躁,這在近日不少國家出現的抗議遊行活動可見一斑。有研究指出,孤單感在年輕人、無業者及單親父母中更為明顯;另外一類就是在疫情之下深受影響但不會(不能)抗議的院舍長者,以及躺在醫院的病人,他們往往因為親友不能探望(垂危情況例外)而倍感孤單。

在2021年2月份「國際精神藥物學學院」(CINP)的網上年會中,美國賓州大學的Maria Oquendo教授發表了自己的研究。她發現,在疫情之下的青少年若感覺孤單,大腦的結構與生化物質會有所改變,例如海馬體的容量、身體的「單胺」及荷爾蒙水平等,以及認知功能,包括專注力、執行能力出現弱化,影響了精神健康,特別是憂鬱症。這等變化跟老人家因至親家人離世,感覺孤單而出現哀傷情況相似。由於這樣,孤單而憂傷的人對環境變遷會特別容易感覺威脅,因而出現焦慮、敵意及攻擊感覺。

在未有疫情之前,全球也有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孤獨感覺。根據研究,無論在美國、歐洲及中國,自己感覺孤單的情形與年齡增加成比例,超過65歲的人之中約20%有這種感覺,這可能源於人口流動及科技發展等影響,使人際之間的關係容易疏離。在科研方面,也有研究指,社交隔離會影響大腦神經網絡中的生化物質,特別是血清素,例如非常有社交性的「斑馬魚」被分隔後,大腦的血清素會明顯減少;在雌性「倉鼠」的實驗中,社交隔離干擾了血清素及催產素的水平,導致有攻擊性的行為;若把產後的老鼠與小鼠隔開,同樣會有強烈的攻擊性。因此,政府要實行防疫措施的同時,應該同時注意社交隔離對民眾的身心影響,以減少出現負面情緒反應或破壞性攻擊行為。

針對孤單這個問題,是可以推動一些補救措施,例如善用網上社交媒體與親友密切交談來保持人際關係。另外,也可以鼓勵同學及朋友之間成立網上興趣小組,或一起參與網上課堂,讓大家更互相了解及合作。倘若被困在家中,最好安排分配時間,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包括運動及整理家務,甚至是網上的健康遊戲。當然,若出現焦慮、憂鬱或情緒失控,可考慮網上輔導甚至心理治療服務。

從另一角度看,宗教活動也可以減少孤單的感覺,而信仰也能安撫孤單的心。聖經有很多章節可以激勵孤單的人,如在舊約申命記31章6節:「你們要堅強勇敢;不要害怕,也不要因他們畏懼,因為耶和華你的 神與你同去;他決不撇下你,也不離棄你。」新約約翰福音14章18節:「我不會撇下你們為孤兒,我要回到你們這裡來。」

麥基恩醫生

COVID-19與「三文治世代」

「三文治世代」是指那些既要照顧子女,又需照顧長者的人士,通常是成年或中年夫婦,間中有涉及單親父母;另一個名稱就是「夾心人」,被夾在兩代之間。一般來說,比起只照顧子女或服侍長者的人士,「三文治世代」在生活上、經濟上及精神上的壓力都要大很多,他們常需要其他人幫忙(包括其他親戚或僱工)或其他服務(例如社區康樂措施或日間長者中心)配合。

但是,在新冠病毒疫情爆發期間,大部分外間服務措施都需要關閉,長者不宜外出。加上各類上門服務大幅削減,長者若有甚麼身體健康問題,子女便要留在家中照顧他們。加上學校停課以致大部分學童都要留在家中網上上課,年幼的需家長陪同不能單獨在家;若子女有學習困難,那更要父母專注地在家督促。結果不少夫婦,特別是妻子,被迫半職工作甚至放棄事業來照顧家庭。由此可見,夾心人士的壓力是何等的大了!

有研究指出,「三文治」世界的人的精神狀況在COVID-19疫情下深受影響,

源於三代人長時間困在同一間屋(一層樓)裡,要凡事互相體諒(特別對小孩及長者來說)相當困難,因而產生磨擦的機會較疫情之前增加了不少。結果,這類夾心人很容易患上了焦慮、憂鬱及各類與壓力有關的精神障礙,影響了他們的睡眠、飲食及其他生活功能,或會破壞婚姻關係。還有,部分人士會出現自殺念頭,但幸好有需要照顧別人之責任而不容易輕舉妄動傷害自己。不過,若有額外的困難出現,例如工作被開除、投資大損失等,尋死的意願可能增加。

舊約聖經有一個「三文治」身份的人,他不但能好好照顧上下兩代,並能關顧親友,更成功兼顧國家重要職務,這人就是「約瑟」。根據創世記的記載,約瑟自小喪母,又被兄長嫉妒甚至出賣〈創世記37章〉,成為埃及人的奴僕,後來更被主母誣告坐牢〈創世記39章〉。但他靠著上主的保守及能力,給皇帝解夢及獻計,成功應付疫情,終於能升至埃及宰相位置〈創世記41章〉。在饑荒時期,他智慧地拯救了父親及兄弟家族的人,並且冰釋前嫌〈創世記45章〉,一家和氣生活下去。約瑟又供養他們及其子女直至自己死後,而他自己的兩個兒子日後也發展成為以色列人的兩大支派。約瑟臨終前的說話很有意思:「你們不要害怕,我怎能代替 神呢?從前你們有意要害我,但 神有美好的意思在其中,為要成就今日的光景,使許多人的生命得以保存。」〈創世記50﹕19-20〉

麥基恩醫生

COVID-19與睡眠問題

新冠病毒爆發以來,大部分人的生活都受到影響,甚或連日常活動及習慣都被改變過來,比較明顯的就是睡眠。睡眠的問題有很多種類,若是擔憂COVID-19感染而焦慮,大多是會斷斷續續睡眠甚至睡不著(失眠);若因社交隔離及長時間被困在家中而產生抑鬱,便出現睡不著及早醒問題;當然還有感染病毒帶病徵的人,睡眠肯定不會好。此外,許多前線醫務人員,因需要長時間工作,甚至日夜顛倒,更會導致睡眠不足。

Leiyu Yue等人(2021年6月24日)在PLOS ONE期刊,發表了一篇有關醫護人員睡眠質素的研究。他們於2020年2月至3月期間,即疫情嚴峻爆發那段時期,在中國西部一間醫療中心,以自己填寫不記名的問卷形式,橫斷面調查了543名前線醫護人員。根據分析結果,當中39.8%的回應者有睡眠質素變差的情況。研究人員再給他們有關焦慮及憂鬱問卷填寫,發覺有焦慮或憂鬱的人之睡眠質素,比沒有情緒病徵之人明顯差很多,特別嚴重的是焦慮及憂鬱並存(共病)的醫護人員。

但是,在另一個系統分析的研究中,搜索了十三個國家(超過50,000人)的科研44篇文章,發覺醫護人員與一般民眾的睡眠問題的比率差不多,約有36.0%及32.3%。反過來,感染COVID-19的病人睡眠問題,則達74.8%。詳情可參考Haitham Jahrami 等人(2021年2月1日)於Journal Clinical Sleep Medicine的醫學報告。

為了幫助有睡眠困難的人在疫情期間能安睡,美國「睡眠基金會」(2021年4月7日)在網址有以下建議:

(一)定下睡眠時間表:上床及下床的時間盡量每天相若。

(二)睡床:是用來睡覺(及性愛活動)的,不作其他用途。

(三)調校光暗:白天讓天然陽光射進室內,但晚上則關掉藍光的電器用品(包括手機、電腦),令房間保持黑暗。

(四)白天可以小睡:但應當維持在10-20分鐘以內,過多及太少皆不宜。

(五)積極保持活動:特別是運動,但在睡前不宜過量。

(六)社交:關心別人及加強與人聯繫(網上或實體),抵銷疫情的壞消息。

(七)善用鬆弛技巧:包括睡眠前慢慢深呼吸、拉筋、瑜伽、靜觀、音樂等來改善睡眠質素,並減少接觸或觀看COVID-19疫情的新聞。

(八)注意飲食健康:減少脂肪及糖分高的食物,避免過量酒精或咖啡。

若然睡眠問題持續並影響健康及精神,應及早尋求專業醫治。聖經教導信徒睡眠時不要焦慮,信靠上主看顧。「你躺下的時候,必不會驚恐;你躺臥的時候,必睡得香甜。」〈箴言3﹕24〉「我躺下,我睡覺,我醒來,都因耶和華在扶持著我。」〈詩篇3﹕5〉

麥基恩醫生

新冠病毒肺炎疫情與精神障礙

雖然新冠病毒肺炎病毒主要影響呼吸系統,但研究顯示它對其他器官組織(包括大腦)也有一定的傷害。若神經系統受到損害,會出現不同類別的精神疾病。此外,由於疾病及社會的防疫措施,嚴重影響市民日常工作與收入,社交與活動,帶來各樣社會心理壓力,使人容易出現精神問題,影響個人及家庭的正常運作。不少研究指出,肺炎病患者及其家屬,較容易患上焦慮、憂鬱及創傷後遺症。另外,醫務人員也容易出現身心耗竭综合症(burn-out syndrome BOS),特別是在疫症早期及大爆發曾經出現。不過,以上的研究發現大多是在小規模、短時間或指定群組的研究所得出來的數字。

其實,對於整個社會(或國家),實際上有多少人患上精神疾病,則需要大型的調查或綜合研究報道。根據最新的一份大型「追索性群組研究」(retrospective cohort study),紀錄了八千萬人(主要是美國人)的電子健康網絡數據分析,得出以下結果:在236,379證實患上新冠病毒病人中,有33.62%在患病後六個月內出現神經或精神疾病,當中12.84%是首次發病。在比較嚴重需要深切治療病人中,這比率更是46.42%,而首次發病則佔25.79%。這些比率,都遠遠超過沒有患病的人,也比只患上感冒或其他呼吸道感染的病人為高(見W.Taquet 等人於2021 五月《刺針、精神科醫學期刊》)。

由此可見,這肺炎確實很影響病患者的精神狀態,在這群新冠病毒病患者中,輕性精神病(以焦慮症為主)佔17.39%,重性精神病(例如思覺失調症)則佔1.40%。故此,衞生部門要有遠見,要留意COVID-19患者的精神健康,在可能情況下作出及時的預防、治療及康復醫療服務。

由於發病人數增加,加上明顯的社會經濟困難等因素,自然令人擔心自殺率也會飆升,特別是在疫情嚴峻的國家當中。曾經有英國社交媒體估計在「封城」(lockdown)期間,自殺人數有200%增加,幸而後來這報道被BBC確認是假消息!著名精神醫學教授Louis Appleby在英國醫學雜誌網址指出,其實,疫情環境對自殺有危險但也有保護作用,很難一概而論;而到目前為止尚未有自殺死亡數字增加的證據(見《刺針、精神科醫學期刊》2021年4月22之評論)。

由此可見,人生好像大海中的小船,隨時遇到好像新冠病毒的風浪,生命及心理受到很大的衝擊;這正好像在聖經「平靜風浪」的故事,教導信徒要有信心不要害怕。當時耶穌與門徒在一隻船上,海上突然風浪大作,門徒驚慌不已,甚至感覺「我們沒命了。」耶穌起來平靜了風浪,然後對門徒說:「為甚麼這樣膽怯呢?你們怎麼沒有信心呢?」〈馬可福音4章35至41節〉

麥基恩醫生

前線醫護在疫症嚴峻下的壓力

受訪醫護近半抑鬱

疫情持續,東區醫院精神科醫生向港島東聯網逾8,400名醫護及職員等進行調查,了解其精神健康,回覆的69人中,近半有抑鬱徵狀,其中24名職員出現輕微抑鬱,10人更出現中度抑鬱。有maxresdefault45%受訪者擔心個人保護裝備是否足夠,近2成則擔心受感染,有2人需求助。

聯網危機處理小組雖未接到醫護的情緒困擾求助,但應進行廣泛調查,了解疫情爆發對醫護心理影響,內地亦已就醫護精神健康制定全國指引。

資料來源:https://skypost.ulifestyle.com.hk/article/2607815/受訪醫護近半抑鬱

****** 鍾維壽醫生回應 ******
前線醫護在疫症嚴峻下的壓力

看了這個本地調查,我們首先要知道它不能反映一般醫護人員的真實心理,因為只得0.8%的受訪者回應,欠缺了全面的推論基礎。

一般來說,醫學文獻只會接受最少有10%的回應率而作出的結論。不過,話得說回來,當看到 這裡的三十多位同事要面對感染的威脅,心理上很自然會出了問題。 我們不能不承認,他們的確是每天承受著巨大的工作壓力,難怪還有10位回應者有中度抑鬱徽狀。

其實,在今年三月的 JAMA Psychiatry 醫學期刊中,20190221-CR-抑鬱1也有記載一個類似研究,調查在內地的三十四間醫院,在當中的千多名前線醫護人員,發現有50%有抑鬱症狀,45%有焦慮情緒,和34%失眠問題,其中特別在女性和護士中 更是明顯。

很容易想像到,他們如同在戰場上的軍人,恐懼是其中的壓力來源。對新病毒的不認識,防禦物資供應缺乏,和對上級或政府的不信任,這與恐懼的産生有關。

怎樣面對恐懼呢?  我們可以仿效軍人的訓練:

1) 謹慎但不慌張 ( react but not overreact):
    只要緊守防禦措施和跟隨防疫手則,其他事件便不用多費神。

2) 承認自己内心的恐懼:
     知道及接受這份工作的風險,並且多些表達自己感受,但以沉著應戰的心態去面對。

3) 投入工作,不給自己時間胡思亂想:
    軍隊上級不會給軍人在戰場上悠閑的,必須有小差在手,當忙於工作,有明確的日程表,便沒有空間恐懼了。

4) 與夥伴一起作戰:
    很多時,軍人在戰場上作戰,不會想起國家⺠族的聳高理想,而是為了同僚而勇往直前,與夥伴的出生入死的精神才是他們的動力。

5) 靜觀深呼吸:
    美國海軍陸戰隊的訓練中,也注重每隔一段時間便要做這個鬆弛動作,希望訓練到軍人無論多緊張也可以隨時入睡休息。

不過無論什麼訓練,什麼工作,都會有心理疲勞和耗竭(burnout)的機會,預防的方法簡單如每一段時間便須轉換dirty team 的成員。這個世界疫症戰事是個長久戰。

你們當剛強壯膽,不要害怕,也不要畏懼他們,因為耶和華你的神和你同去。他切不撇下你,也不丟棄你。《申命記31:6》

鍾維壽醫生
精神科醫生

Ref:

Lai J. et al, Factors Associated With Mental Health Outcomes Among Health CareWorkers Exposed to Coronavirus Disease 2019 JAMA Network Open Psychiatry 2020; 3(3)

https://nieman.harvard.edu/wp-content/uploads/pod-assets/microsites/ NiemanGuideToCoveringPandemicFlu/AboutThisGuide.aspx.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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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健康的社會角度

全人治療常常提及身、心、社、靈。身、心、靈方面我們都談過不少,精神健康的社會性部分又該如何理解?一般精神健康教育觸及的,是如何讓康復者重返社區及回復他的工作能力、人際網絡等,這些都是康復服務的重點。可是,也曾發生不少社區人士強烈反對某些康復設施(如中途宿舍)在該社區設立的事件,可見大眾對精神病的理解仍然十分片面,對精神病人也存着偏見。究其原因,可能是因為有關精神病的資訊及教育不足,更有可能是這方面的教育過分偏向醫學角度,忽略了人本精神。例如:當我們強調精神病只不過是疾病的一種,正如身體其他疾病一樣,要「病向淺中醫」時,接收這訊息的人卻會不以為意,認為這訊息與自己無關,因為「我根本沒有病」。本文嘗試從幾個角度探討人際、社會與精神健康的緊密關係,希望大家對精神健康的問題有另一面的了解。

精神病是社會性的疾病
正如名言『人不是島』(No man is an island entire of itself, John Donne, Meditation XVII, 1624),沒有人是自我完備,不需要別人的。查看來源圖片

精神病可能有別於其他的疾病,在於精神病涉及人的情緒、思想、行為,而且無論從成因或結果看,我們的精神狀態都與我們的處境息息相關,我們不可能不影響別人,別人也不可能不影響我們。對環境的刺激,我們很難置身事外,從個人經驗看,大家也不難認同人生很大部分的壓力來源是來自與別人的關係,而且,關係愈密切,傷害也可能愈深。這樣的理解,不是要為自己的問題找一個諸如「這都是社會的錯,與我無關」等缷責藉口,人總要為自己的事負責任,也沒有人能替你背自己的十字架,反而,我們要想到我會怎樣影響別人,從而做一個負責任的人。

 人的個人行為,有時會影響到社會,個人的自由與責任,社會對個人可以實施的制約,甚麼情況下因社會的需要而要對個人的自由作出甚麼程度的規限等等,都不是容易處理的問題。我們的社會在這方面有沒有足夠的討論?實在值得反思。

 人的大腦組織是社會性的
腦部 的圖片結果一個基本的事實,就是人是社會性動物。近代腦神經學研究指出,在我們的身體器官中,大腦是唯一在出生之後才大幅發展的器官,這正是因為大腦神經突觸的聯繫,是因應神經系統所受的刺激而產生,並作為記憶的一部分。此外,研究指在脊椎動物中,一般來說,大腦的體積與身體皮膚表面面積成正比,反映大腦神經與表皮神經末梢及肌肉組織的相關比例,但是,人類大腦的體積與表皮面積的比例卻大得多,神經學家稱之為encephalization現象,顯示人類大腦的運作多於單純的神經反射,而是與人際互動有密切關係。人類大腦的發展向度,很大程度上是用於了解別人,建立溝通,產生人際互動。這大腦成長的向度,稱為社會性大腦理論(social brain hypothesis)。

 在嬰孩成長初期,照顧者對他的關注及作出適切的回應(attunement),對健康的社會性大腦發展,包括建立信任、安全感、自尊及自我價值等有關鍵的作用,而這些互動的典型對他日後如何與他人建立關係,是否能適切的與人交往、建立親密及信任關係等都有重大影響。當然,影響到個人成長與人際關係的因素還有很多,可以說,在我們一生之中所有大大小小的經驗,都有可能塑造我們的大腦神經連結,從而影響到我們的精神健康狀況。所以,精神健康與我們身處的環境,特別是人與人的互動,關係密切,這正是精神健康的社會性基礎。

 精神困擾的經驗是普及性的
另一個基本的事實是沒有人會沒有精神困擾。精神受困,可以是短暫的、自癒的,也可以是長期的、需要別人協助才能走出困境。但是,畢竟,傷心的人會流眼淚,極度傷痛的人會痛不欲生,這是人類的共同經驗。我會較喜歡用「受傷」來形容身受精神困擾的人士,好比喻為有些人的骨骼較為脆弱,容易折斷,但是,無論你的骨頭多硬,遇到重擊,也不能避免受傷。如果我們能這樣看待「精神病人」,相信更能產生同理心,更能釋出同情(compassion)。

 從同理心出發,我們可以較少需要分割式的防衛:「精神病是精神病人才有的,這不是我的問題」。你可能沒有留意,分割其實是標籤的第一步,接着就是汚名化,其實無須話別人「精神分裂」才是汚名化,簡單至「精神病!」或甚至「你有病呀?」這些說話,已足以令人感到被厭惡,感到被歧視。重要的是,偏見很多時是雙向的,當人感到被標籤時,他也會轉過來標籤你,認為你是施壓者、是迫害他或不相信他的人。

精神 的圖片結果

 或許你會有這疑問:對情緒的焦慮、抑鬱,你可以產生共鳴,但是,較重性的精神症狀,如妄想、幻覺、自言自語等也是人人都會有的普及經驗嗎?對!重點是處境。人在陌生環境、高度焦慮及警覺的狀態常常會疑神疑鬼;自信心不足時,人常常會感到別人注目自己,甚至會認為他們在指指點點;在長期的孤單獨處中,人會自言自語在喪親初期,有很大部分的人都會幻覺看見已離世的親人;一個在英國的研究指出喪偶者中有百分之十三的人曾經聽到逝者對他們說話。這些都是常見及可以理解的,但是,我也想指出,可以理解不等同可以忽視這些症狀的重要性。焦慮、過度警覺、對人對己缺乏信任等表現,可能反映出更深的潛在問題,是以佛洛伊德曾經說:「精神病是讓我們了解潛意識的皇道」,值得深思。另一方面,症狀也可能反映大腦神經介質分泌失調,甚至大腦器質性病變等,更不容忽視。

現代心理治療師,相互主體論(Intersubjectivity theory)的倡導者之一 George E. Atwood教授,在他的著作The Abyss of Madness(筆者在此譯作《精神失常的深淵》)的序言中指出,「那些我們看為精神失常的人,簡單來說,都是常人,他們的生活軌跡,或許也和我們的相似,可否如此說:所謂精神病,也許是我們心靈的寫照,只是他們來的更為激烈及清晰?…無論那些徵狀如何難以理解,它們都是源於人本處境的人本事件。」我認為他的分析很值得我們深思,從人本的角度看精神問題,才能更徹底的解決對精神病人存有的偏見。

「去疾病化」是好是壞?
近月,有朋友介紹了一部書給我,叫『殘疾資歷──香港精神障礙者文集』。當中作者們談及他們自身在精神困擾及尋求協助中的一些經歷,並認為精神障礙應該「去疾病化」云云。在閱讀這本誠意之作時,我不禁想知道的,是作者們在「去疾病化」後,生活是過得好了?還是壞了?或者是差不多?

 一方面,我絕對認同不要標籤別人、標籤自己。所以,如果「去疾病化」能夠令當事人生活得更好,實在亦無不可。但是,「去疾病化」往往成為「去醫藥化」的代號。如果我們對精神病的認知可以超越醫學模式,不一定以診斷先行,把診斷留作醫學研究的編碼,而是從真正了解當事人入手,協助他處理所面對的困難,明白所謂疾病也有身體、心理、社會、靈性的成因,需要各方面的調適,當中也可以考慮適量藥物的好處,那麼,是否「去疾病化」就不太重要了。精神 的圖片結果

在「去疾病化」的過程中,我們也應當留意親朋及社會因着當事人的困難

而承受的痛苦。在臨床經驗中,很多不願意接受治療的朋友,只是因為懼怕診斷所帶來的標籤效應,卻拒絕所有協助的途徑,結果,家人,因着血濃於水的關連,為當事人極其憂心,付出極大的代價。

除此之外,與精神狀態不穩相關的不幸事件,無論是「情傷」導致自殺,煤氣爆炸殃及池魚;或是「精神錯亂」導致暴力行為,幻覺指使傷及無辜,都是一件都嫌多的。平心而論,人因為這些不幸的事件而對精神病患者作出「非我」的排拒,是可以理解的。標籤的一個作用就是說:「他是他,我是我。」但也正因如此,當我也受精神困擾時,我就反而因為這標籤而諱疾忌醫,造成延誤。

 想像一個沒有偏見的社會,診斷不會帶來標籤作用,不會引起歧視,在精神困擾中的人是否會更願意尋求治療?

 請不要迴避
人人都有成為精神病人的可能。如果在人本精神下可以消除一切的標籤作用,受精神困擾的當事人自己要為自己的情況作出選擇,為自己是否接受及接受何種介入作出決定,社會能否提供更多非藥物的治療選擇?如果他選擇過他的生活,待在家中,或者經濟上不能自給自足,需要使用社會的資源,社會是否願意承擔?如果有一天我的失常會導致危害自己或他人,我願意不願意為他人的好處接受(即使是強制性的,因我已沒有能力為自己作出決定)治療?如果有一天我都可能要住進精神病院,我可以住進一所比現有更好的精神病院嗎?為此,我們願意付出更多代價嗎?這些都是社會性的問題,需要由此角度作出思考及討論。

 陳熾鴻醫生
精神科專科醫生

 參考書目:
《殘疾資歷──香港精神障礙者文集》主編:張馨儀, 出版:dirty press, 2015《Madness Explained—Psychosis and Human Nature》by Richard P. Bentall, Penguin Books, 2003《The Neuroscience of Psychotherapy—Healing the Social Brain》 by Louis Cozolino, W. W Norton, 2010《The Abyss of Madness》by George E. Atwood, Routledge, 2012

* 以上內容由誠信綜合治療中心提供

焦慮~飲食~治療

巧克力【巧克力】
焦慮可能發生在血糖正在下降的人身上。對他們來說,黑巧克力是焦慮的最佳家庭療法之一。此外,巧克力有許多物質可以停止衰老和提高免疫力。它可以為您的身體提供相當多的能量,以避免由焦慮引起的疲勞。

藍莓【藍莓】
藍莓含有豐富的營養,可以幫助你平靜下來,快速擺脫焦慮。由於一些藍莓,頭痛可以根除。你可以選擇消化它的原料或從中製造果汁。

 

綠茶

【綠茶】
綠茶中含有大量的L-茶氨酸,已被用於減緩心臟病的年齡。它有助於人們恢復冷靜。L-茶氨酸的另一個好處是可以防止血壓升高,這可能會對您的健康造成許多威脅。因此,如果你想在短時間內擺脫焦慮,增加你每天喝的綠茶量。

【甘菊茶】
甘菊茶中有許多有用的營養素可以改善鬆弛。另外還可以增強機體的加強免疫力,防止潛在的疾病。

魚油【魚油】
根據一些研究,ω-3脂肪酸是焦慮的最佳家庭療法之一。它可能會阻止導致身體內部抑鬱症的化學物質的生長。魚油是omega-3的豐富來源。除了改善焦慮的治療外,每天攝入omega-3對健康有很大的影響,從提高睡眠質量到保持活力。

【纈草】
雖然在綠茶中發現的L-茶氨酸可以讓你安心無副作用,但是纈草可能會使你困倦。但事實上,由於焦慮,許多人都因睡眠不足而感到焦慮。他們覺得很難做日常活動,因為他們通常感覺很累。在這種情況下,纈草是有幫助的。它不僅是焦慮的最受歡迎的家庭療法之一,而且治療睡眠問題也是眾所周知的。你可以把茶和開水混合起來。

【激情之花】
從激情花製作茶也是擺脫焦慮的最有效方法之一。像纈草一樣,這種補救可以使你困倦,因此,您應該注意攝入量以避免其他健康問題。

瀉鹽【瀉鹽】
如上所述,熱水浴對治療焦慮非常有益。但是,您仍然可以通過添加一些瀉鹽來最大化其好處。它含有硫酸鎂,可以幫助降低血壓和抑鬱症。

blossoming almonds【杏仁】
像魚油一樣,杏仁還含有豐富的ω-3脂肪酸,可以使身體獲得能量,迅速消除焦慮。

【茴香】
茴香是多年來一直用於製藥的藥草。而且它也是焦慮症最有效的家庭療法之一,因為茴香中含有揮髮油,可以減少焦慮。記得每餐後都要喝茴香茶,這樣你的身體就可以很容易地吸收它的營養。

薰衣草【薰衣草】
按摩在治療焦慮方面非常受歡迎,但是很少有人知道只有加入薰衣草油才能最大限度地發揮按摩的功效。薰衣草油的氣味可以讓你感覺舒適和平靜。有很多方法可以利用薰衣草油來消除焦慮。

【檸檬香膏】
焦慮症可以用檸檬香油來治療,這種檸檬香膏自中世紀以來就被廣泛接受。有了許多必需的物質,檸檬香膏可以幫助我們平靜下來,消除抑鬱症。但是,使用檸檬香膏時,應該記住過量的檸檬香膏會使情況惡化。建議諮詢醫生在應用這種治療焦慮之前。

【早餐】
不吃早餐的習慣不能為身體提供足夠的能量來進行活動,從而導致刺激和焦慮。因此,治療焦慮的最重要的技巧之一就是每天吃早餐。

【熱】
很多人在感到疲倦或沮喪時都會想辦法洗桑拿。這不僅僅是個人愛好。暴露於熱是焦慮的最有效的家庭療法之一,因為肌肉緊張可以通過加熱減少。你可以選擇不同的方式來暴露在高溫下,例如在陽光下呆在沙灘上,或者每天在熱水澡裡花幾分鐘。

【運動】
最後,鍛煉是健康生活的關鍵。這是針對焦慮症和每一個健康問題的最簡單但最具變革性的家庭療法。它不僅增強你的身體,也使你更快樂。如果每天只做15至30分鐘的運動,可以有效地防止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