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化戰爭」(Biochemical warfare)實際上是動用兩類危險武器生物(細菌病毒等生物、有毒的化學物品),以之攻擊對方的人民、畜牧及農作物;故此又稱為「大規模殺傷性武器」(Weapons of mass destruction)。早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時期,德國已使用了細菌武器,又在波蘭小鎮使用含有「溴代二甲苯」的炮彈。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日本軍隊在中國湖南空投鼠疫跳虱,導致七千多名民眾染病身亡;而日軍731部隊更在長春地方多次以中國人作致命的細菌實驗。此外,意大利軍隊入侵埃塞俄比亞的時候,也使用芥子毒氣,導致十五萬埃塞俄比亞軍人死亡。
早於1928年,已經有國際禁止使用化學武器(以細菌)作戰的條約;但有些國家(包括美國和俄羅斯)即使承諾燒毁有關物品,同時卻秘密地繼續研製及儲存這等生化武器。
由於這等生化武器會傷害人體健康,那些受到傷害仍倖存的人,往往出現中長期身體及精神問題。例如在1980至1988年的伊拉克與伊朗的戰爭中,伊拉克軍隊使用芥子毒氣,導致超過十萬伊朗軍人受到嚴重傷害,當中四萬五千人有長久後遺症。由於芥子毒氣可以經由皮膚吸收進入體內,因而傷害到很多器官,特別是皮膚、眼睛、腸胃、肺部、內分泌及血液系統;而呼吸問題乃造成長遠傷殘的主因。由於這等身體創傷,傷患者的焦慮、憂鬱及創傷後壓力症發病率顯著增加,而且比其他戰爭創傷引起的精神障礙更為嚴重(F Hashemian 等人,2006,《美國醫學會期刊》)。其他出現的問題,包括長期情緒不穩定、性功能失調及濫用藥物等等,甚至二十年後仍然持續出現軀體化、憤恨、憂鬱、強迫及焦慮等症狀(R Roshan et al,2013,Health & Quality of Life Outcomes)。
其實生化武器對於社會大眾,即使沒有令身體受傷,也可以造成嚴重的心理創傷,特別是恐懼、精神混亂及生活上的不確定性。由於這種恐懼,即使是單單有生化武器襲擊的可能性,已經造成社會不安;再加上傳媒的報道或預警,很容易出現「群體社會性疾病」(Mass sociogenic illness),那是一種近乎「歇斯底里」(Hysteria)的反應。例如在2001年10月,菲律賓馬尼拉市謠傳有生化恐怖襲擊,有一千多名學生出現咳嗽、低燒及感冒症狀,要到診所求醫。1991年的海灣戰爭,雖然在伊拉克完全沒有找到沙林毒氣或其他生化武器,仍然有不少士兵感覺中毒受傷,出現了各類身體不適及精神病徵,而且持續很多年未能痊癒。
有人認為聖經記載摩西帶領以色列人出埃及的過程中,上主用來對付埃及人的方法,頗為類似生物武器,例如青蛙、蒼蠅、蝗蟲等動物,又導致埃及人皮膚生病及長子死亡(出埃及記第七章14節至第十二章36節)。
麥基恩醫生